睢县的东环路扩修为一条双向八车道的路,平坦宽阔,冠名为“迎宾大道”,从锦绣大道向南延伸,直达商登高速的东出口。放眼望去,绿道盘绕,青纱葱郁,曲桥幽寂,小河妖娆。迎宾大道的中间地域就是睢县白庙乡的单庄村,作为村委会,辖有单庄、陈庄、雍楼、蔡庄、彭庄、李庄和后王庄七个自然村,组成北斗七星的图形。近几年,单庄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村的东北角建立了社区,叫凤凰府邸,附近的村民纷纷到这里购房,商场、超市、饭店、医院也陆续建了起来。人来车往,熙熙攘攘,好不热闹。
单庄的设立也是有典故的。据传,明朝有一皇帝选后,选中了张娘娘。回京路经此地时,娘娘不幸病故,葬于此地,修寺院一座,名“单冢寺”。后有人迁来居住,村名“单冢”。清末冢废,民国二十年寺院毁,村更名为“单庄”。明属锦衣乡,清属龙行下里,民国属二区白庙。1958年属周堂公社,1974年后属白庙公社(乡)至今。《地名志》中记述了这段文字。
翻开清光绪十八年续修的《睢州志》,卷之三《建置志》的田赋篇道出龙行里的设置:睢隶归德府,土多沙瘠,时遭河患,故所属皆用折亩……睢境田赋分里征收,凡为里者四十,曰:在坊里、重德里……龙行里、平康里。以上旧志。境内旧里分为上下者凡十五里,今为三十里。境外旧里分为上下者二里半,今为五里。新增十四里,合计为七十二里。单庄这个地方叫作龙行下里。里的级别相当于或大于现在的乡镇。
在凤凰府邸社区西面,仅有一路之隔的一座农家小院显得异常幽静。如果走进院子,两眼会立刻放出光芒来。琳琅满目的农具,陈列的文物、照片、实物,目别汇分、整齐划一。观赏之时会感慨万千,仿佛走进了农耕时代,那记忆便油然涌来。这就是年近七旬的村民陈振国深谋远虑,筹建达十年的“中原农村文化博物馆”。
无论是院墙周边还是中庭地带,摆满了物什。犁、耧、锄、耙,自然熟悉,因它是农民的必备工具。箩筐、扁担、草囤、簸箕,用过的家具毋庸多说。院子里的石磨,有人推动着,“两层楼”间的麦粉不停地落下,推磨者感受着过去的农家生活。石磙是碾麦的工具,在院中间比较醒目。
博物馆场地有限,成为收藏的不利因素,还有很多农具没有展现出来。
在历史的长河中,劳动人民为了生存,不但种植了多种农作物,还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明了无数农具,使得人类得以繁衍。
查阅资料,不同年代的农具都有详细的记载,就拿耨镈来说,这个农具早在诗经时代就已使用了,是两种似锄的中耕除草农具。在王祯 《农书·农器图谱》中作“钱镈”,主要有钱、镈、耨、镫锄、铲、耘荡、耘爪、薅马等,在生产实践中不断演变和改进。而农具中的蓑笠,为遮雨和遮阳之用,这部分农具也包括蓑、笠、屝(草鞋)、屦(麻鞋)等,除此之外还有斧、锯、铡、砺等农具,以及各种装粮食、脱壳的农具,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农具。
延续了数百年的农具,直到20世纪80年代还家家必备,随着科技的发展,农业现代化的推进,涌现出了很多新式农具,老的农具只能留在了记忆中。
在博物馆里,收藏有晚清衣架、清代砖瓦,20世纪70年代留下的特殊票据,布票、粮票、小额纸币、邮票等,也有毛主席像章、油画和名人字画。这些票据和像章,反映了那个时代独有的特征。收藏者展示着一份契约,这份字迹模糊、纸张发黄的契约,仔细辨认,显示“龙行下里”字样,上面两个繁体大号字“卖契”,中间是内容,已经辨别不清,后面写着“此项三联单据骑缝均盖廰印”。次页为“中华民国十四年”,即公元1925年。也就是说,清朝所收赋税按里分配,至民国这个地方仍然沿用“龙行下里”。
龙行里附近富有河流,就目前而言,就有五条河环绕。惠济河和通惠渠引流黄河水流经此地,利民河居右,申家沟居左,南北贯通,申通干渠横穿其间。五河纵横交错,灌溉着肥沃的土壤。政府为了建设新农村,把这一区域规划为五河湾,单庄村成为五河湾的中心。五条河环绕此地,惠济河、通惠渠、利民河、申家沟进行了开发,河岸拓宽、硬化、绿化,车道和步道分行,申通干渠也进行清淤,修缮。睢县号称“中原水城”,这里的水文化内涵丰富。睢县附近是中国粮食地理中心,是沃野平原。男耕女织,是农耕文明的代表,这里是中国古代丝绸之乡,锦绣襄邑源地,在古代,睢水和涣水都通向此地。丰富的河流,对农业生产起着促进作用。博物馆的建立,对挖掘民族文化、传播民俗文明、深化农耕记忆,展示农村风貌、留住美丽乡愁,都具有深远的意义。